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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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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此時此刻的國內, 朔城。

老歐幾乎已經開車將整個朔城都翻過來了,楞是沒有找到江先生說的那個孤兒院的位置,只好道:“先生,我看您不如直接找小江總問一問, 這麽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江和昌不用想都知道, 再沒有查出什麽可疑的點前, 要是被兒子知道他在懷疑樂清的身份, 說不準現在才緩和一點的家庭氣氛又會再一次落下冰點。

他皺眉:“繼續往前開。”

見江先生執意固執,老歐也只好聽命形式。

不過卻聽到後面江先生的打電話。

“秦局長,好久不見了。”江和昌跟對面的人寒暄了兩句, 便直入主題, “沒什麽事, 年紀大了沒什麽事做,聽說朔城有個陽光孤兒院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散了?”

另一頭的秦局長道:“十多年前的事了,院長身體不好提前退休後也沒人接管,其他孩子就轉去了其他市的孤兒院, 自然也就散了。”

“那以前那個孤兒院相關的登記資料都還在嗎?”

秦局長疑惑:“你要這個做什麽?”

“有一個朋友想要找到以前的一個孩子, 現在沒什麽頭緒。”

“有倒是有,你說的哪個孩子,我看看有沒有記錄。”

江和昌問:“叫樂清的, 有嗎?”

秦局長話音停滯了半秒:“樂清?”

聽這語氣,似乎對這個人是有印象的。

“如果是陽光孤兒院的話,以前確實有這麽一個孩子叫樂清。”秦局長說, “不過你應該找不到她了。”

江和昌:“怎麽說?”

“她死了, 小小年紀就死了。”秦局長說, “我對這件事印象比較深刻,畢竟孤兒院死了小孩也是一件大事, 而且那小孩長得還挺好看的,聽院長說過很多人家都想收養她,但她都沒走。”

這個結果江和昌從來沒設想過,他心裏重重一跳:“死了?怎麽死的?”

“意外墜樓。”

江和昌:“沒有救回來?”

“這怎麽救回來?還沒送到醫院就斷氣了。”秦局長嘆了口氣,“那個院長也是因為這件事心理壓力過大所以才生病退休的。”

事情變得更奇怪了,江和昌根本找不到任何一點可以理清的思緒:“所以你們那裏沒有任何有叫樂清這個名字的小孩被收養的記錄?”

“沒有。”秦局長無比肯定。

但是查到的資料上有寫“樂清”的確來自於這個孤兒院。

想了想,江和昌將之前從網上找來的樂清拍的雜志圖片發給了秦局長:“你看這個人跟你說的那個小孩像嗎?”

十多年前的事,還是一個沒長開的小孩,秦局長哪裏能認得出來,他剛要說老朋友有點異想天開了,可點開圖片後卻又有些驚訝:“很像啊,尤其是嘴巴,這要不是知道那小孩死了,我以為她等比例長大的呢。”

主要是那個小孩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讓人一眼難忘。

江和昌又將幾年前調查樂清的圖片找出來:“那這個呢?”

“這個就不是很像了,可能就是一點神似,但五官還是之前那個像。”

“你是說這兩人不是同一個人?”

秦局長聽笑了:“這誰都看得出來不是同一個人啊,你到底是怎麽了?”

“沒事。”江和昌問,“那個孩子有沒有兄弟姐妹?或者大幾歲的姐姐。”

“當然沒有,都送進孤兒院了哪裏來的兄弟姐妹,誰家送孩子去孤兒院還隔幾歲才一起送。”

心思覆雜的江和昌現在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現在的樂清才24歲,可他幾年前查的樂清卻已經22歲了,換了身份證說得過去,但換了臉卻不對。

如果現在的樂清才是真的樂清,那四年前他見到的“樂清”難道是她提前找來的演員?

所以出國的是那個假“樂清”,而真樂清卻一直都在國內隱姓埋名。

但這又說不通,因為江言的確找過去了,跟江言在一起的那個也的的確確是他見到的那一個。

現在的江和昌已經顧不得許多,直接就讓老歐回北城。

“要直接回家嗎先生?”

江和昌:“去名章園。”

他早就知道了兩個孩子現在住的地址,而樂清還在國外,要做什麽現在都會更簡單,老爺子每天都忘名章園跑,拿到孩子和樂清的物品去查DNA應該很簡單。

與此同時他還給遠在國外的兒子發了條留言,江隨之那裏應該有關於樂清更詳細的資料。

可他卻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兒子有多煎熬,因為心理醫生的話熬了一整夜,去開會時身上的怨氣比鬼都要重。

收到江和昌發來的消息時,江隨之十分應激,應該說他現在對樂清這兩個字都很應激,立刻就打電話過去問:“你要她的資料做什麽?”

江和昌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每次這小子跟自己說話都是像在對仇人說一樣。

這次他一定要讓這小子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靠譜的事情!

“等你們回國,我找個時間跟她道個歉。”江和昌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在調查樂清的事,“總要對她這幾年的生活了解多一點,否則到時候也不會被你們當人看。”

江隨之懷著一種極其詭異的心理,覺得讓江和昌了解樂清多一點也是好事,以後不用多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剛要把自己手機裏存的一些“考察”細節發過去,就見對面發來一句:“畢竟也是你算你的嫂子。”

江隨之:“……”

他眼皮重重一跳,嘴角崩的很直。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不會打字就去玩老人機!

跟在老板身旁的陳秘書瑟瑟發抖,老板一大早就一臉郁氣,開會的時候直接黑著臉把那些不聽話的公司股東和高層懟到屁都不敢放一個。

而現在他表情更冷了,似乎還咬牙切齒,戳手機的力道很重,明明進展都很順利,怎麽偏偏更生氣了呢。

他哪裏知道老板生氣的點完全不在工作上。

“嚴謹一點。”江隨之表情漠然,“是前嫂子。”

江和昌:“?”

這小兔崽子怎麽說話的。

“江總,我先送您去酒店休息吧。”陳秘書很關心老板的身體。

其實是擔心自己會被睡不好、一臉詭異欲求不滿的老板牽連。

江隨之蹙眉:“不用。”

“但下一個會議時間是明天下午。”

明天下午?

江隨之看了眼時間和外面的天氣,忽然道:“開春了。”

陳秘書:“?”

“……應該是的?”

“天氣不錯。”江隨之又說。

陳秘書默默註視著陰暗暗垂著冷風的天,再開春它也很冷,哪裏天氣不錯了?

“適合吃夜宵。”江總自問自答,還問,“有推薦嗎?”

陳秘書:“……”

他看起來很像在國外吃夜宵的人嗎?每次跟哪個老板來不是忙得腳不沾地,還夜宵呢,一日三餐能正常吃就不錯了。

再者現在也才下午四點!

誰家下午四點吃夜宵!

但作為一個給老板打工的牛馬,必要時刻哪怕是老板現在要吃他都要在車裏變出一頓夜宵來,陳秘書憑借多年在秘書群裏借鑒其他霸總秘書的經驗,再結合時間,瞬間福至心靈。

現在是下午四點,但如果要是到了倫敦,就正好是吃夜宵的時間!

“倫敦!”陳秘書斬釘截鐵地說,“我做過攻略,那裏的夜宵好吃。”

“嗯。”江隨之語氣淡淡,“去倫敦吧。”

陳秘書腹誹:如果你沒有回答得那麽快,那我可能真的信你能那麽淡定了。

挺好的,他又能在秘書群裏擡起頭了。

因為他的霸總老板也是個嘴硬怪,還是個會自我安慰會給自己找借口的嘴硬怪。

呵,什麽開春了。

明明是霸總病犯了。

“那要不要也問問樂清小姐有沒有空呢?她也在倫敦。”陳秘書面無表情地說,“而且模特都很忙,約也要提前約。”

江隨之奇怪地看他一眼:“誰說我要去找她?”

“?”

您要不回頭看看您說的話有沒有瑕疵?

江隨之扶好眼鏡,慢條斯理地翻著手中的企業高層資料:“是你說倫敦的菜品好。”

“……”

明天一定要在秘書群裏的霸總排行榜上,投自家老板一票。

但這次陳秘書還真是誤會江總了,江總真的沒有想要去找樂清一起吃飯。

最多最多,就是遠遠看一眼。

而已。

幾秒後,江隨之忽然又蹙眉:“先回酒店。”

換套衣服。

江總把自己的行程和理由都找好了,唯獨忽略了那個他沒有動心思查的“例外”。

因為樂清才剛結束拍攝就被突然出現的Annie給接走了。

而Annie家的安保明顯比江隨之安排在樂清身邊的要更嚴密,以至於那些人根本近不了身,只能偷偷摸摸給雇主告狀。

得知消息的江隨之還在路上,聞言忍不住蹙眉。

倒不是因為那個Annie權勢有多大,而是因為樂清居然會這麽快對一個剛認識的人放下戒備。

要知道他都是在跟樂清見面過後的一段時間,幾乎把自己都攤開在她面前,才勉強得到她一個朋友的資格。

甚至如今他送的那條手鏈都還沒有見過光。

而在異國他鄉的樂清居然毫不猶豫就選擇跟對方走,一點後路都不留。

如今樂清交朋友的速度讓江隨之多了不少危機感。

就仿佛原本就抓不住的人,越飛越高,就要飛出他的視線範圍,讓他追趕不上了。

這種感覺讓江隨之十分難以接受,甚至焦躁,卻又不得不克制。

因為他深知自己現在的心思還不能讓樂清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秘書覺得自己也要跟著老板心情忽上忽下了,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還去嗎?”

您衣服都換好了,還換得這麽……開屏。

跟他女朋友化了全妝還帶了日拋、但忽然被告知不能出門時的狀態一模一樣。

意識到自己情緒外露,江隨之戴上眼鏡:“去。”

而另一邊的樂清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被Annie帶走的,因為今天要見面的請求是她最先發出的。

Annie的生日她並沒有準備禮物,但話已經說出口她不可能真的就給對方摸一下,再者就跟Lvy說的一樣,不管是認了妹妹還是姐姐,她都喜歡能給對方一個有特殊意義的禮物。

時間有點匆忙,她這兩天都在思考,終於有了結果。

因為那家店的位置有些偏僻,開車不能進那條街,只能走過去。

樂清便走在前面,她頓了頓:“我牽著你嗎?”

又輕輕補充:“衣擺也行。”

街上沒有車行走很安全,熟悉Annie的人都知道她從來不需要特殊的照顧,但聽到樂清的話後,她卻將盲杖收了起來,全然信任她的樣子,伸出手:“好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樂清的手垂在身側輕輕擦拭了一下衣服,似乎是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就跟第一次抱兩個孩子時的緊張和無措一樣,此時她對於“牽”這個動作有點陌生。

在她的記憶裏沒有人這樣跟她親密過。

輕輕牽住那雙微涼的手,樂清將註意力全都放在了路面上,哪怕前一個人隔得很遠她都要提醒身側的人註意。

Annie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卻沒有辦法替她紓解,因為自己的心臟也仿佛被人捏住一般難以喘過氣,甚至生出一點膽怯來。

害怕樂清將自己放開。

明明從小就看不見任何畫面,可腦海裏去依稀冒出一些陌生的景象來。

“這裏我熟,別怕。”自己似乎在牽著誰。

好奇怪,說的是中文,可她明明不會說中文,此時此刻卻好像能明白那些話的意思。

身後的小孩腳步蹣跚,卻毅然決然跟著她走:“有姐姐在,我不怕。”

“真的嗎?不怕我就偷偷把你帶去賣掉!”

小孩一臉天真:“那跟現在,也一樣呀。”

反正都是沒有家的。

畫面裏的自己停了下來,緊緊牽住小孩的手,鄭重地說:“就算要賣,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們賣到一家去。”

“那我就更不怕啦。”

兩個小孩手拉著手從狹小的山路一直往上爬,終於費勁地爬到了山頂。

“看,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很漂亮!”

溫暖的陽光罩落山頂,眼前開闊的視野裏有一片很大的綠地,草地上站了很多人,有些人在奔跑,而天上飄著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風箏。

小孩驚喜的聲音也響起來:“好近!好像可以摸到!”

“我春天都會來這裏。”畫面裏的自己說,“看到風箏就會很開心,如果我也能飛那麽遠就好了。”

小孩語氣懵懂:“要坐飛機嗎?”

“還有宇宙飛船。”

“那姐姐你等我長大。”小小的小孩說,“我長大存很多很多錢,給你買風箏,買飛機和宇宙飛船,你一定能飛得很遠。”

“要長大也是我先長大,等我有錢了就買風箏,每年都帶你來這裏放。”

“那我們拉勾!”

腦海裏的畫面被現實中的一聲驚喜打碎。

“到了!”樂清說。

Annie猝然回神,但好像還帶著畫面裏的視覺左右看著,企圖找到一點那些畫面裏的色彩。

可結果終究是徒勞,只有耳邊樂清的聲音在提醒她剛才那些都是幻覺,而現在只有樂清才能填補出來那片綠色人的空缺。

Annie感覺到自己被人帶進一個房間,裏面充斥著淡淡的木質和顏料的香氣。

“這是哪裏?”她問。

“一家手工創意店。”樂清牽著她走到一個椅子上坐下,不太自然地抿著唇說,“我想給你做一個禮物。”

手工對於Annie來說是渴望和不可及的事情,她甚至連藝術品都不會買。

但眼前的人似乎不知道,或者說她真的很認真地聽了Lvy她們的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正常的、可以欣賞藝術品的人。

Annie並不覺得自己脾氣好,但她對眼前的小孩總是有自己都覺得誇張的縱容,她笑了笑:“好,要做什麽?”

“Lvy說你很喜歡春天出門。”樂清坐下,“所以想送你一個春天的禮物。”

其實Lvy還說,雖然Annie看不見,但她尤其喜歡坐在草地上盯著天上那些風箏看,卻從來不買也不嘗試玩一下,就是靜靜地看。

大家都覺得Annie的一些習慣很奇怪。

別說其他人,就是Annie自己也時常理解不了自己,除了莫名討厭生日那天,過去的她的確很喜歡“看”人放風箏。

很奇怪吧,因為她從來都不知道風箏長什麽樣子,可卻還是那麽執著。

而每每到了那個時候,她卻還總有種感覺,覺得那些笑聲腳步聲又或者是看不到的地方,都太遠了。

所以她總覺得自己的人生應該缺少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直到剛才,她才找回一點。

“是風箏嗎?”她忽的問。

正埋著頭在用竹條編制風箏結構的樂清驚訝擡頭:“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Annie輕輕舒了口氣,“我很期待你的禮物。”

“風箏布我請教了切爾斯。”樂清一邊做一邊陪她說話,“做了特殊處理,所以到時候你還能摸到上面圖案的形狀。”

“那你呢?”Annie問。

樂清不解:“我?”

“做成功了,你會陪我一起放嗎?”

樂清怔了下。

最近的天氣顯然不適合放風箏,而自己也快要回國了。

可她還是承諾:“我會抽時間過來,還可以把孩子帶過來,我們一起去。”

Annie挑眉一笑:“太麻煩了。”

樂清:“那我再……”

她要說的話被對方的下一句打斷。

“我跟你回國好了。”

“什麽?”樂清動作猛然頓住,手裏的竹條彈開刺傷了手指,她卻沒顧得上處理,而是呆滯地望著Annie,“你是說跟我回去玩嗎?”

“我本來也是華國人。”Annie說,“回到家裏有什麽不對?”

“可你不是在這裏長大的嗎?”

“嗯,但是我丟了一樣東西,只能回去才能找到。”Annie淺色無光的瞳孔靜靜註視著她,“我答應過你。”

樂清心裏猛然一跳。

卻怎麽都壓不住心裏的驚喜,她覺得自己真的變壞了,在聽到這種話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擔心對方的家人,而是高興對方的選擇。

店裏的老板路過看到這兩個長相都極其優越的女士,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發現其中一個的手正在流血,驚訝道:“天吶,你的手受傷了!”

Annie皺眉,立刻擡手去碰樂清的方向。

但被反應過來的樂清給攔住:“沒事,被劃了一點點,我去清洗一下就好,你別動,這裏雜物很多。”

樂清著急地站起來按照店裏的指示牌去了洗手間,打開了冷水沖洗自己的手指,試圖通過水溫讓自己理智一點。

終於冷靜下來能正常思考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Eve。”

見有人來了,樂清關了水準備離開,卻在轉身那一刻聽到那個聲音再次喊了一聲:“樂清?”

樂清聞聲回頭便見旁邊站著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她眉心輕輕皺了一下。

眼前的人穿了一條吊帶裙,披著薄披肩,這種天氣這種穿著讓人忍不住要打冷顫,而她耳朵上掛著滿滿當當的耳飾,臉上妝容也很濃,露出來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打量和輕視。

這是認識原主的人?

樂清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擦著手安靜回望對方。

“我沒認錯。”女人湊近了些,忽的笑道,“果然是你,你比起以前變了好多。”

為了不露出馬腳,樂清往後退了一步,平靜地問:“有事嗎?”

面前的人聽到這話後楞了一秒,隨即嗤笑出聲,重覆了一遍她的話:“有事嗎?”

那人笑著:“沒事就不能叫你了?這麽多年沒見,不如去喝一杯,我現在知道有更好的去處,保證你能遇到更有錢的人。”

“抱歉。”樂清將紙巾扔在垃圾桶裏,轉身就要走,“我還有事要忙,沒什麽時間,先走了。”

“等下。”身後的人叫住她,三兩步走來攔住她的去路,這次目光卻變得格外深,“你的口語變得很流利,看來這張臉給你帶來的好處很多。”

臉?

樂清垂眼:“你說什麽?”

“穿的都是名牌,氣質也變了,做了不少功課吧?”女人哼笑,“叫Eve也不聽,看來這個身份你接受得很好。”

什麽叫這個身份接受得很好,什麽身份?

樂清壓著心裏的不安,靜靜回望卻不發一言。

可女人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臉:“好奇怪,你的臉居然恢覆得這麽自然?比以前還要流暢好看。”

“不過也只能騙騙那個快要死的女人,她給了你多少錢?”女人好奇地問,“讓你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整成這張臉的樣子,還要改一個中文名,你很喜歡樂清這個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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